昨天晚上凤凰卫视《一虎一席谈》节目录制的主题是“土地流转会不会导致圈地运动?”土地流转是十七届三中全会的主要内容之一,紧跟国家热点问题展开讨论也是凤凰卫视一贯忧国忧民的作风。
这次的嘉宾有教授、律师、董事长、崇文区的博士官员,其实还有一位台商李先生。在大陆海协会长陈云林率团访问台湾的时刻,邀请台商和大陆学者辩论农地流转这个尖锐的问题确实有点意思。
虽然我们可以看到台湾绿营的抗议和围堵一浪高过一浪,但是陈会长和国民党以及蓝英的大佬们称兄道弟,甚至直呼前辈的情景,还是让我们感受到了历史就是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。
在《一虎一席谈》的现场,两岸的交流更有意思,李先生最近才流转到手或者说是拍到一块万亩山地,计划高旅游开发。李先生感叹这在十七届三中全会之前是想都不敢想的,农地太敏感,碰都不敢碰。而大陆学者、律师直言政府腐败问题严重,土地流转未必能给农民带来收益,甚至可能给当地官员们制造新的寻租的机会。
而来自“国统区”的李先生几次强调大家要好好学习三中全会的文件,吃透精神才会有信心。李先生的发言就像党委书记的报告,似乎字字句句渗透着对社会主义、对共产党的忠诚。李先生来到大陆15年,感叹在大陆的办事诀窍是先公后私,农村干部里的本科生已经很普遍,已经是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了。现在政府出台流转农地的政策,就是一个荒地变黄金的好政策。
大陆的学者门例陈在30年改革开放中,社会上、政府里的腐败现象一年比一年重,已经到了国际公认的警戒线以外。广大农民在政府和开发商的征地中,很多成为无产流民,秦晖教授更指出,问题的严重性其实不在城市周边的农地公有化,而在于边远贫困地区的水库、公路、电站等公用设施的征地过程,这些地区的农民可以得到的补偿少的可怜,背井离乡后,变的更加贫困是普遍的现象。
现场还有不少来自昌平、延庆等地方的农民代表,他们大多是以前征地补偿的受害者,这些农民很激动,但是观点鲜明,他们担心农地流转造成更多的失地流民。难道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?
李先生认认真真地严读三中全会文件的精神,与我们在会议室走过场的学习形成鲜明的对照,不要说我们的干部已经吃透了精神,其实通读一遍对很多人来说都是没有这个时间的,而人家对岸过来的人都开始行动了,这可能就是差距。
毕竟我们生在这里,长在这里,受苦受难在这里,也可能我们的学者、律师了解的更深,我们更有痛心疾首的激奋,更愿意看到我们的山河一片红彤彤,这么多的黑色污染让人们已经忍无可忍。
周效正教授“积极的悲观和消极的乐观”的态度,得到现场一些人的认可,但是教授“根据昨天看到今天,然后就能够预见到明天”的观点,实在不能认同。{Npage}
其实,十七届三中全会关于农地流转的政策,正是要彻底与过去那种“地方政府强权征地”方式的决裂,律师强调农民之所以在征地过程中成为受害者,主要的就是农民既没有土地所有权,又没有实质上的占有权和年使用权,甚至没有一点的谈判权力。
十七届三中全会新的土地流转政策,与旧的土地征用制度相比,最大的看点就是加强了农民的谈判地位。农民一定能够在土地流转中比以前得到更大的实惠。
短期内还看不到土地私有化的可能,但是几十年不变的土地承包制度,无法改变现在“农村最穷、农民最难、农业最苦”的现实情况,因此造成的农村人口进城打工、土地荒废的情况已经非常普遍,而在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中,空壳村的出现又造成大量的农村宅基地的浪费。
发动新一轮的土地革命已经势在必行,土地流转是新土地革命迈出的第一步,也是对过去土地征用制度的否定。在土地流转的过程中,农民有了处置自己承包地和自留地的基本权利,自然也就有了更多的分享土地增值利益的机会。
同时,土地流转还有诸多的条件和范围,保卫18.3亿亩耕地红线依然是我们的重要任务,因此现在的土地流转并不是土地的自由交易。
不管怎么说,大量的农地以全新的方式进入流通领域,必定是增加了市场上土地的供应量。同时土地流转的意图和目的也是多方面的,与去年的疯狂的地王圈地运动完全不同。